2009/6/6

《毫不留情》送阿坦杜亚的谋害者到地狱里去

译者前言∶这篇文章应该是RPK最受争议的一篇文章了。就因为这篇文章,政府对他下了两道恶法来治他∶煽动法令和内安法令。由于控方找不到这篇文章的本来版本,而控方又不甘心放弃这官司,因此官司就僵在那里。

当然,有关的出处方面的链接也是失效了的。这篇文章的网上版本还有吗?也许有,不知道RPK自己收在那里了。不过也许没有。根据RPK他自己的说法是,这篇文章发表的时候,《今日大马》的服务器则多灾多难。一时被骇客入侵,一时又准备卖掉,开始转入地下,逃避政府的纠缠。结果在转移的时候,就这样不见了。不只这篇,连一些2007年或更早时期的存档也不在了。

==============================================================================

出处:http://www.malaysia-today.net/XXXX/content/view/6604/84/
作者∶Raja Petra Kamarudin
发表日期∶25-04-2008
原题∶Let’s send the Altantuya murderers to hell

昨晚我和几个朋友共进晚餐。在去餐厅的途中,我另一个好友,Din Merican打电话告诉我有关沙礼布在早些时候的新闻发布会详情。在讲述的过程中,我忍不住说, “我是个两个女儿的父亲。我可以想像得到沙礼布如今的心情。真他妈的!”

“我有三个女儿,” Din回应说。“这些人真是禽兽。X他们!X他们!”这就是我所谓的「一时语塞」-- 在这种时候,如果需要说些什么,只有‘X’是你所能想到的字眼,来表达你的忿怒。

“喂,别侮辱动物,” 我回答。“动物还可爱多。我爱猫狗马。这些人是比禽兽更不如。动物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猪也是可爱的,”我那开车的老婆插嘴。“是的,猪都可爱些。这些人没有猪的水准,而是还要低一点。全都是马来人。”

在我继续听着Din有关沙礼布在发布会上的转述时,忍不住流下眼泪。虽然很多人不会相信,但我的确是感情丰富的人。可我在面对敌人时,也会很顽固和沉着。我是那种马来人常说的“生蚊子的气而烧了蚊帐”的人。我可以绝食来向监禁我的人表示反击∶你可以关着我的身体,却不能拥有我的思想或击溃我的精神。不过听到沙礼布的心声,已足够“伤”我的心,黯然落泪。

“把这些天杀的都拉下来吧,”我告诉Din。“发起一个「为阿旦都雅伸张正义∶恢复马来西亚的尊严」诸如此类的活动。这些天杀的一定要送进地狱里去。”

很自然的,晚餐的话题就围绕在阿坦杜亚的谋杀案。最有趣的是,不是这个悲剧有趣,而是整桌没有一个人是专业律师,却似模似样地如拥有多年经验的律师般,也许比真正的律师更有见地地讨论这个案件。我时常说,你要有头脑才能成为律师,但你不必成为律师才有头脑。

当然,有牌律师当然是看不起这些kopitiam式的意见。我觉得意见像屁眼 – 每个人都有。不过,意见还有一个和屁眼相似的地方 – 没有一个是同样的。

所以,在听取我们的饱学大状的意见的当儿,我们也私底下开了一个我们自己的法庭,审判这个案件。虽然这个案件还在审讯中,不过我们私底下的法庭早已作出裁决。我们早知道这个许多人认为是在一个袋鼠法庭里的闹剧般的审讯的结局了。

当然,我们不能够在案件还在审讯的当儿,评论案件的。这样就会控上藐视法庭的罪名。当你和法庭的意见不一,法庭总有很多眼花缭乱的术语丢给你,入你的罪的。所以,我不敢说蒙古女郎的案件是一个袋鼠法庭里的闹剧。不然我就要踎监了。我只可以说许多人认为这是个在袋鼠法庭里的闹剧。而且我也没有说我也是像很多其他马来西亚人认为那样地认为。我也不知道这么说,还是否一样都要踎监。

无论如何,回到刚才说的那个晚餐。看看那些从来没有上过法庭辩论的无牌大状有什么东西讲。虽然我不是个律师,但久病成良医,自从1998的烈火莫熄运动以来,我上法庭的次数颇多,法庭里的事项,我都清楚得很。

当晚的晚餐也真费时。我们畅所欲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见。我就长话短说了,不然再写下去,整个发表就可以当作法律学位毕业论文交上去,又或是真的要踎监了。

首先是巴京达在沙亚南高庭审讯的保释申请时,所交上去的宣誓书。Segera法官提醒巴京达的律师说,在这个保释申请的审讯,呈交宣誓书是不必要的。再说,对一个谋杀案来说,保释是不被批准的。但是,有关律师却执意如此做。法官在这种情况之下也只好接受宣誓书,因为被告认为要如何去好好地辩护自己是他自己的权利。

Segera法官在读过宣誓书之后说,在看过宣誓书之后,他几乎可以坚信巴京达是有罪的。由于谋杀案件是不能被保释,因此保释不能被批准。之后,Segera法官就被撤下审讯这宗案件,由另一个初级司法委员顶替。

要知道,Segera法官是个资深法官,非常适合审判这宗富争议和引人注目的案件。他是否因为未开审而自行下判才被撤下的,还是因为他拥有一些能够影响他判断的情报,还是他们要摧毁那份宣誓书呢?

这是第一个值得争议的地方。为蒙古女郎家人做案件旁听律师的卡巴星在审讯中提起这件事。既然宣誓书含有许多情报,他问被传讯的警官为何他们不调查有关的宣誓书。有关的警官回答说,他们没有如此做,是因为“没有上司的命令”。

这更为增加了宣誓书里有决定性的证据的可能性,而且政府试图隐瞒这一切。宣誓书是存在的。卡巴星提起这件事,警官也没有否认。除了说明他们没有得到上司的命令,这显示了有些事项有意地被遗漏。

看来,宣誓书里有提到蒙古女郎曾在巴京达家外扎营,这导致他恐慌起来。他之后向纳吉求助,罗斯玛(纳吉老婆)就命令纳吉的随从参谋Musa Safri解决巴京达的问题。Musa然后召见两个警官,也就是目前的被告。看起来,涉案的人还不只是巴京达和两名警官而已。纳吉,罗斯玛和Musa也有份。一名警官何必表示他曾经杀过6个人,假如这件谋杀案不是每个人的意图的话。

然后总检察长说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在案件开审之前,他做了一项公开声明说,只有三个人涉案。这不只奇怪而且还很不寻常。到底有多少个人涉案,这并不是由总检察长,而是法庭来说明。再说,审讯都还没有开始,总检察长又怎么知道判决是什么呢?他这么做,只会令大家觉得结局早定,又怎么不会觉得整个审判只是一场闹剧而已呢?

在开审前的那个星期天早上,我收到一则短讯说会撤消巴京达的指控。在下午四时,我再收到另一个短讯说,整队的检控官将被替换,只因为他们不肯撤销指控。在次日早晨,新的检控官要求展延一个月。原因是他在今早才知道要接受这宗案件,他需要时间研读所有的文件。法官最后只同意展演两周。有关的短讯也许不准,不过时候的发展却是和短讯所提相去不远。而且这些都是我在总检察议院里的“卧底”给我的料。

下一个要点是蒙古女郎的尸骸被找到的地点。那是在一座深山野林内。三个被告否认谋杀,警察却知道到那里去找到尸骸。警察是如何这么做到的?他们是不是找巫师?还是他们有卧底?没有,没有人告诉警察,不过警察就这样在深山野林内找到尸骸了。

这令人怀疑警察知道这个地点,是因为这是常用的炸人地点。这是否表示,那两个被告警官是警队里的杀手,当他们有任务时,他们就在那边炸人灭口?当然,这只是推测而已,是根据证据而得出来的,很有可能的推测而已。

根据有力人士的情报,他们在那里也找到很多其它人的尸骸。有的人说共有七个人的,有的说共有九个人的。这么看来,蒙古女郎还不是第一个。从尸骸上看,接近十个人。

这当然从未公开,也不能够公开的。所以,情报也只是没有根据的情报而已。不过,巴京达的宣誓书里提到有关的警官承认曾经杀过六个人。是不是说蒙古女郎是第七个。从这点看来,那些情报又好像真有其事。

有很多关键课题给我这些无牌大状的朋友提起。说他们假如是上庭的律师的话,他们一定会提起为何蒙古女郎在移民厅的电脑里的入境记录会被删除。还有纳吉给蒙古女郎申请入境签证的推荐书。还有蒙古女郎和纳吉,巴京达等人在新加坡文华酒店的生日庆祝会上拍的照片等。

有谣传说,这些证据其实都交给了阿都拉。好吧,也许阿都拉就是利用这些证据来逼使纳吉就范。这看来很奏效。因为纳吉总是在舔着阿都拉的手。不过,这可不是政治,是不能够这样做的。这是有关大马首相手握谋杀案件的关键证据,是明显的藐视司法行为,和那些被审判中,或逍遥法外中的,一样有罪。

我希望我能把所有在那晚谈到的事项全写下来。不过,既然案件还在审讯中,我就不能这么做了。我只能把有关的事项写出,然后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当然,这些讨论的人都不是律师,只是单靠逻辑的角度去看这个案件而已。没有读过法律的人,偏偏要试着解决案件,是很可笑的。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我的那些朋友的看法就别太在意了。

话说回头,这是我的朋友Din Merican, 在今早给我的电邮∶

******************************************

在古代,国家之间可以为了一点小事而发生战争。在二十一世纪,我们虽然比较文明了,但还是有例外的事情发生。我们都是联合国的成员,同意联合国的人权宣言。当我们在马来西亚却毫无怜悯及人道地对待外国人。我在怀疑,我们是否毫无人性。

就拿那宗志愿警殴打印尼空手道教练的案件来说吧。还有谋害蒙古人那宗等等。这是我们的待客之道吗?我怀疑我们是否是个法治国家,还是森林法则国家。

我们的首相阿都拉和他的那个时候的外交部长赛哈密,根本没有对蒙古礼貌回应将会公平审讯阿坦杜亚的案件。是否太忙了呢?肯定不是的!

假如阿坦杜亚的案件得不到伸张正义,马来西亚的形象必定毁于一旦。我们怎么可以对一个两个孩子的母亲被在战争时用来爆破建筑物,桥梁的炸药炸毁,而视若无睹呢?这是在这世界上从没有听过的事情。这个案件,将有许多国际上的牵连,特别是有关案件牵涉到本国的公务人员。

我们已经被印尼,泰国,新加坡,还有很多邻国等,视为傲慢的国家。现在我们要增加多一个蒙古。我们的首相和外交部长是多么地不道德及不负责任,甚至是连一个通知信件也不送去。我们到底是在保护着谁呢?

阿都拉试着要让我们相信他要恢复司法形象的努力是失败的。他连警察和检察院都不能搞好。坦白说,马来西亚应该在上个大选就把阿都拉和国阵拉下来的。

我们根本不能指望主流媒体在这宗案件上和马来西亚尊严上帮到什么忙。马来西亚人和公民社团运动一定要对阿都拉的政府施压,要他们掀出真正的凶手,结束这场长气审讯。让正义得到伸张,结束权贵至上,不必问责的文化。

身为六个孩子(三个女儿,其中一个才16岁)的父亲和祖父,我为沙礼布和他的家人感到伤心。我出席了在安华事务所的四月二十四日的新闻发布会。我亲眼望见沙礼布满脸的痛苦。

是时候马来西亚人正视这课题,再也别让权贵人士逍遥法外了。是时候我们把这些人送到他们应该到的地狱里去。

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