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处∶http://mt.m2day.org/2008/content/view/20555/84/
作者∶Raja Petra Kamarudin
日期∶13-04-2009
原题∶My message to Royalty: ubah atau rebah
不,那标题《改革或被革》不是我的得意之作,而是我‘偷来’的。你们那些已经听了我们新任首相的处女演说的,就知道我是从那边偷来的。我虽然不同意新首相的许多事情,不过我非常同意巫统需要改革,不然就是被革(垮台)了。同样的讯息,我想送给许多皇室家族,特别是大马九门皇族。
不过这也不算是什么新讯息。早在20多年前的宪法危机高峰期时,这讯息已被传达。虽然人数没有到齐,但九门之中,吉打,玻璃市,霹雳,丁加奴,和雪兰莪都出席了那个非正式的会议。他们都同意皇室面临危机,再不做些什么来缓和的话,大马就会变成共和国了。
另外一件五门皇族同意的事情是他们面对的危机是源自统治者本身行为。统治者是皇室的最糟糕的敌人。所以皇室只有自救。他们不能期望人民来捍卫他们。实际上,凡皇室的都是人民。这是巫统一手策划的,非常成功的紧密主流媒体运动,造成让人民对皇室反感
我被要求准备一份向五门皇族提呈的“工作计划”。既然那是我的计划,就说应该由我来提呈,我也这么做了。提呈完毕后,五门皇族没有人对我的计划表示反对。他们全都一致同意皇室的日子可能不多了。
我被要求拿回所有的计划纸张,然后销毁掉。会议室之外,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这场非正式‘统治者会议’的进行,所提及的内容,还有同意的议程。我们大家都怀着同样的心思回到自己的家。统治者和其家族成员,在那天开始,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行为。那是拯救皇室,阻止大马共和国的形成的唯一办法。那时是在20多年前。 20多年以来,我都没有泄露出皇室是多么忧心他们的未来。我从没有揭露我们如何在20多年前在一个秘密地点见面,商议如何能够拯救皇室的事情,直到现在。
现在这件事情被说出来了。说出这件事情的原因是统治者开始忘记他们20多年前所订下的‘合约’,也就是受到巫统攻击的时候,皇室要面对废除的时候。
一些在雪州和霹州的皇室成员们认为我没有权力去上谏统治者或皇族成员。臣,只好抗命不从。我当然是有这权力的。我是被赋予这个权力的。我们会在20多年前见面,都是因为我们爱护皇室。我们要拯救皇室本身,多过从无情地攻击统治者的巫统手中救出他们。
若我们不爱护皇室,在20多年前会费尽心机走到皇室那边吗? 毕竟这些困境都是他们自找的。虽然是巫统在攻击统治者,但若不是统治者行为不端,巫统哪来的攻击机会呢?若统治者的行为端正,巫统也无从下手了。
这是向五门皇族所传达的讯息,他们也非常清楚及接受了这讯息。他们也同意了我们会紧密监视着统治者们。任何统治者越界的话,我们就要上谏,让统治者走回正轨,让君主制度能够受到保护。
简单来说,“一粒老鼠屎能坏一锅粥”。一个统治者的犯错能让整个君主制度受危。为了所有的统治者,所以要对那个统治者采取行动。
我不怎么在意统治者或皇族成员们的放浪行为。我不管他们的赌博,喝酒,玩女人等这些犯错行为。那是他们的事情,不是我的。谁认为他自己没有罪的,可以丢第一个石头。但若是牵涉到人民的期望,我就必须插手。人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因为这关系到郡主制度的命运和未来,马来西亚会成为共和国还是不会,就要看人民的了。
好吧,我是没有说过我是圣人。我不是为了人民才做这些事情的。我的心里没有人民的利益。我做这些只是为了要确保君主制度的持续存在,没有人又再酝酿起把大马变成共和国的主意。这是我的私心。
尽管如此,我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皇室。但是,现在我是个叛君之徒,因为对霹雳苏丹上谏大逆之言。我所属的雪州皇室家族也和政党有同感地标签我为叛君之徒。
我对君主制度是忠心的。我不是我家族认为的叛君之徒。但我也有我的傲气和尊严。我不会道歉,放软口气,或跪求原谅。我没有做错。我是为了君主制度的好。是的,在尼查和赞比里的课题上,我选择了人民这边,对抗霹雳皇室。但我相信人民是对的,而皇室则错了。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还能够怎么样呢?
我的家族期望我在霹雳宪法危机的课题上,会站在皇室这边。我是个雪州皇室成员,所以我就要想得和做得像个保皇分子。我不能为家族带来羞耻。一个保皇分子会为统治者撑腰,即使错的是统治者。既然我拒绝这么做,那么我就是个流放人了。
我接受我是叛君的判决。我不会反对或对此上诉。他们也不需要为我这个罪来惩罚我。身为统治者管辖之人,我会无怨接受对皇室大不违的惩罚,就是被逐出雪州,被霹雳州列为不受欢迎人物,直到我老死为止。这是那些我之前,同样犯上大不违的皇室成员所面对的惩罚。
也许你们都不知道,我的祖父苏丹慕沙(Sultan Musa Ghiatuddin Riayat Shah ibni al-Marhum Sultan Ala'eddin Suleiman Shah)在1945年也被放逐雪州,因为‘太过独立’。英国人放逐他到可可斯群岛,一个处于印度洋,属于澳洲的地区。之后他们委任他的弟弟,Tengku Hisamuddin Alam Shah, 也就是苏丹阿拉乌丁苏莱曼沙第二妻子之子,作为雪州苏丹。
苏丹慕沙实际上还有另一个同母(Tengku Ampuan Selangor)弟弟,叫做Tengku Badar。但是皇位还是被母亲是蔗民出身的Cik Hasnah binti Pelong 的Tengku Alam Shah得到。苏丹慕沙在1955年,也就是死前几个月才被准许回到雪兰莪。
雪州历史没有正式承认1942年到1945年的第七任雪州苏丹,苏丹慕沙的存在。如今的苏丹,也就是苏丹沙拉夫丁被列为是第九任苏丹,实际上却是第十一任。那是因为苏丹亚南沙是第六任及第八任的苏丹,而苏丹慕沙则是第七任。
我想,即使是苏丹慕沙也被放逐到雪州之外的可可斯群岛,我又是什么人,可以罚得比他还少呢? 我更不是皇家理事会成员,更靠不近皇位。
我是个骄傲的人,骄傲得不像祈求任何宽厚。低声下气,不是我的作风。那些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不会这样。我知道我何时不被需要。若我不被需要,我就会走开。那一点也不要紧。只要大家都知道,拉惹卡玛鲁丁之子拉热佩特拉从不哀求,而是有傲气有尊严地抬着头的。
我时常说我在老死后要埋在巴生的皇家坟场。那是我父亲,叔叔们,姑姑们,祖父祖母们埋葬的地方。我被告知说我将不准许被埋在那边。而是在双溪毛诺的,我的住家不远那边,就是许多513事件不明死者的坟场。
我在这里立下我的遗嘱。既然我不能埋在巴生的皇家坟场,那我就不要埋在任何地方了。当我死后,我要被火化,然后将我的骨灰撒向大海。那里将没有我存在的痕迹,或我曾生活过的‘纪念碑’。我将重归我来自的尘土。这是我的最后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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