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aja Petra Kamarudin
日期∶22-03-2009
原题∶I am now persona non grata and living in exile
亲爱的彼得,
愿真主赐你平安,
看来你误解了我在2009年3月14日给你的信。
为了对你的读者公平,我希望你会刊登该信全文在你的部落格上。
谢谢并祝安,
你的,
Fuziah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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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彼得,
由于你没有回答我的电话,也没有应邀在星期六下午到家里来谈谈家庭事,特别是有关你在2009年3月2日刊登在你的部落格上,给尼查写的那封公开信,因此我在这里给你写了这封信。
如你所知,我是非常仰慕你书写,表达你的对事情的思想,看法,意见在你部落格上的能力的。特别是你那能言善道的英语。我也时常提醒你在与公众交流这些事情时,要以真相为上。至于‘什么是明显地合法’是轮不到你来做决定的。
若Uda爷爷还在世的话,他也会觉得你给尼查的公开信的内容,是一种行为准则以及他推崇,爱护及遗留给我们的价值上的一种背叛。而这些竟然来自他最疼爱的孙子上的话,他一定会吓得倒地的。
Uda爷爷身为一个保皇份子,曾要求效忠及捍卫家族的荣誉,传统和风俗。他也在很多时候强调我们可以有自己的意见,接受我们的感想和探险精神,思想和行动上的自由,这些你都已在我们的家族历史上得知。但是“尊重国家法律” 或“捍卫法治”是他的主要原则,也是家族时常所重视及尊重的。
我相信在这公开信的课题上,你跑过界了。这种文章看起来是很煽动的。因此,为了Uda爷爷, 还有,为了捍卫家族荣誉,我觉得唯一的补救方式就是你通过你的部落格向统治者和公众道歉。
我们都以我们自己的小小方式来爱你,但我有责任不让这个家族破裂。所以彼得你就帮帮我吧。上苍也帮帮我吧。
我在此给尼和玛丽娜和家庭我的祝福和爱,
你的,
Fuziah姑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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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姑姑,Raja Fuziah Tun Uda, 是针对我给尼查的那封公开信而写了这封信给我。
在3月14日, 我姑姑给了我以上的电邮,而我的回应就看我在3月16日写的那篇文章∶尊贤王,抗暴君。
应我姑姑的要求,我刊登了这两封电邮。我的立场,无论如何,都还是一样。我觉得没有要向霹雳苏丹陛下道歉的必要。因为我并没有觉得我做了什么叛君或煽动的事情。我已经在我三月十六日的发表上解释为何我觉得如此,所以就没有必要再次重复我说过的事情了。
我从我皇宫的情报来源得知,政府要逮捕我兼提控我叛国罪。我的律师们告诉我说马来西亚是没有这种罪名的。尽管如此,他们可以控告我‘向王宣战’, 就像他们提控奥马乌纳组织那样 -- 后来他们被发现有罪,就在2006年10月全在双溪毛糯监狱中问吊了。
我这种无心道歉的行为一定会被看成是蔑视的做法。政府也觉得我那两次在2001年和2008年的内安法令扣留还没有‘奏效’,反而还让我更‘麻烦’。这就表示说,他们把内安法令扣留‘浪费’在我身上了。唯一能够让我安静下来的方法就是提控我‘叛国罪’,然后吊死我。
我没有理由去相信他们钉不死我。我正面对的那三宗官司都在每次看起来他们会打输的时候就‘更换龙门’的做法更加令我会有如此想法。我已经对这件事写了很多次,我也不想再重复这些连我的律师也不想重复的东西了。
我不相信道歉,如我姑姑所要求的,会改变些什么。政府不会因为我道歉就放过我。我唯一能够开脱的方法就是背弃反对党,然后宣布我加入巫统。我将会要求解释我错误地支持反对党,然后在那些时候都没有看到反对党都做错了,也误导了大马人民。也许,我再说一次,也许只有这样政府才会放过我。
但我不会这么做。我不能这么做。准确来说,30年来我已经是这样了 – 上10年是烈火莫熄运动。我为何要花上我半生时间反对政府,然后到了我临老的时候,才来个U转,特别是为了我目前面对的许多法律问题而做?
我从来都没有意思要给我的家族带来任何羞辱,特别是我过世的祖父Raja Sir Tun Uda的名誉。若我的家族对我的行为觉得羞耻,我向他们道歉。但我不会对我的作为给与任何借口。我可以因为我为我的家族带来羞辱而道歉,但我不会为了我所做的事情而道歉,还会站稳及捍卫我的立场。
我明白我的家族现在会与我断绝关系。我将不会再被承认是Raja Sir Tun Uda或Tengku Badariah的孙子,也不是Sultan Ala'uddin Suleiman Shah ibni Raja Muda Musa陛下的玄外孙。我对我的家世感到骄傲,但我对我家族的爱更为重要。我我需要成为一个被逐出的人来拯救我的家族,那我就必须这么做。
是的,我是Raja Sir Tun Uda的孙子,也是Sultan Ala'uddin Suleiman Shah的外玄孙。但我是人民的人。就因为我的皇室血统,我不能因为当人民被错怪的时候,就亲向皇室。公正要求我站在真理那方。我的个人溯源和家族忠诚不能阻挠真理和公正的道路。
我明白我首先是个拉惹(王),其他的才是第二。然后,身为拉惹,我被预期有保皇份子的立场,当皇室遭到攻击时,而出来捍卫。但也只有如此而已。我也在80年代时,当巫统攻击统治者的时候,我也这么做了。安华当时在巫统,当他连同巫统对付统治者时,我也背弃了他。虽然我在早期支持他,当当他没有在巫统内捍卫统治者的时候,我还是‘丢弃’了他。
但我捍卫统治者,背弃安华不是因为我是个拉惹,因此要有一个保皇份子的立场。我这么做是因为统治者被巫统不公平地通过主流媒体攻击,充斥着所谓统治者不端行为的谎言。虽然,一些统治者的行为不端。但这并不表示他们就能够攻击所有的统治者,特别是那些无辜和没错的人。
我因此付上了沉重的代价。我当时在丁加奴生活和做生意。丁州巫统在州务大臣的指示下,尽力打击我。随后,我的生意被搞垮了。巫统找到我的外国生意伙伴,告诉他们说只要拉惹佩特拉做他们的伙伴,他们就别想在马来西亚有安乐茶饭。过了一阵子,当他们发觉他们因为有我这个伙伴而被纳入黑名单后,他们就结束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然后接受巫统所‘推荐’的新伙伴。
到了1994年,我几乎不能在马来西亚任何地方做生意了。我的名字变得不能触摸。提起我的名字,你就会衰。我唯一的选择就是结束我所有的生意,然后在44岁的年纪退休,开始我的写作生涯。巫统 ‘劝告’我离开丁加奴,我也照做了,这是为了我和我家人的安全。
我在90年代早期开始为星报写一些脚车和机车的专栏。在1994年,当我离开丁加奴的时候,我开始了我自己的网页,写一些有关政治,社会和经济课题。我的时间就花在家里,每天琢磨出一篇关于各项课题的文章。而我老婆则烘烤糕饼,咖喱卜等等,让我骑着机车到处叫卖。
在某个时候,我们的现金周转不灵,甚至无力购买新衣。我老婆只好向我女儿伸手要钱,我则向我女婿伸手要钱。为了混口饭吃,(我们一天吃一餐,只是晚餐罢了) 我老婆在双溪毛糯的回教堂前卖饭。
一天星期五,我老婆一盘饭也卖不出。她坐在那里等了几小时也是没有生意。我告诉我老婆我需要回家写一篇文章,然后让她独自一个人在回教堂前面。我撒了谎。我只是不能再望着她满脸忧愁地坐在那里,怀疑着当天是否将会一无所获。我回到家大哭一场,哭得如小孩那样,怀疑着我是否做错了,不该反对政府,导致我家人面对着不安定的未来。
是的,我为我反对政府的‘愚蠢’而付出了代价。我选择了一个令我痛苦的立场。但我从不向我的家族申诉我的苦处。我的家族以为我是一个有钱的成功生意人。事实上,我身无分文,无力让我的家人温饱。我默默地承受这些。我的家族从不知道我们经历的事情。
但在必要时候,我亲向统治者,对抗巫统。我甚至背弃我在巫统的朋友,那些人,如后来成了大马副首相的安华。那些跟在安华身边的都富了起来。我本来也能够富起来的。但我为了原则而选择了贫穷。我不会为了经济困境而出卖我的原则。
当他们开除安华,还把他关进牢里的时候,我就跑到他身边。是的,如我所知,就是错怪了统治者的那个安华。为此,我还被逮捕和扣留,我那毫无进展的经济困境则是窘上加窘。
当我在我的2009年3月16日的发表上说那是我所攒得的权利,来批评统治者的不正行为,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我在写的时候也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我从来没有去逃避痛苦。即使那个痛苦让我越来越不能忍受,但我还是要站稳立场。我最多也只是偷偷走开去哭罢了。但我从来没有出卖我的原则。
今天,我的家族对我感到不开心因为我对霹雳苏丹有叛君的行为。也许,也许我是叛逆性的。但我不认为这是叛国罪。我觉得苏丹做错了。因此我才要尼查站稳他的立场,不要退却 – 他也这么做了。然后最重要的是,我是辛苦地得到那个批评统治者错处的权利的。而我也这么做了。
身为雪州苏丹的皇室人士(我过世的父亲还有一张雪州贵族的证明文件), 我低头参拜。因为我拒绝依照雪州皇室做出道歉和收回发表的要求,我准备从雪州放逐,永不再踏上雪州一步。这将是一个做了叛君行为,引起苏丹及雪州皇室家族的愤怒的雪州贵族的下场.
在今天,我是一个在雪州内不受欢迎,将会在雪州外过着放逐生活的人物。我的决定是最后的,我的立场是坚定的。在地球上再也没有什么人或东西可以游说我改变立场。
吾王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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