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处∶http://mt.m2day.org/2008/content/view/23179/84/
作者∶Raja Petra Kamarudin
日期∶14-06-2009
原题∶When a spin becomes the gospel
有一些人指责《今日大马》很会诡辩。我觉得这要看你们对诡辩有什么定义,然后诡辩是不是等于欺骗,歪曲事实,或是谍战。对不同的人来说,诡辩有不同的涵义。我时常开玩笑地告诉人说,《今日大马》是不会诡辩的。《今日大马》只是告诉人我们所认为的真相。
毕竟,真相是什么?对不同的人来说,真相也具有不同的涵义。有的人说耶稣是神的儿子。其他的人说他死在十字架上。还有人说这两个‘真相’其实都是假的,而真正的事实是耶稣只是一个先知,而这样的先知在可兰经内有被提到名字的就有25个了。而自开天辟地以来,共有12万4千名先知。对于这些人,真相就是穆圣是最后一名先知,而其他的人却说不对,因为最后的先知实际上是耶稣。
这到底是你说谎还是他说谎呢?那些说耶稣是神的儿子,然后死在十字架上的人,对那些说穆圣是最后的先知的人来说,他们都在说谎。然后那些发誓穆圣是最后的先知的人在那些认为耶稣是神的儿子,相信他死在十字架上的人的眼中,他们所说的都是谎话。
实际上,这全都不关是否说谎。因为没有人在说谎。他们都全心全意地说出他们所相信的。他们相信他们所说的都是真相。他们之中有些人甚至会杀人或甘愿送死,就只是为了捍卫他们所相信的真理。
我们有什么资格去说基督教徒在说谎,或是真正说谎的其实是回教徒呢?这都是要看你相信什么,也只有神才知道谁的话才对。基督教徒一定会觉得回教徒,若不是说谎的话,他们就是至少被误导了,或会错意了。同样地,回教徒对基督教徒也有同样的想法。
所以,就像宗教的例子那样,诡辩就要看你是站在哪一种政治立场。你的诡辩,也许就是我的福音。
当我鸟马来人和回教徒的时候,那些讨厌马来人或回教的人就会为我欢呼,说我是曼德拉和甘地的二合一。在《今日大马》里就有很多这样的人。当然,那些马来人和回教徒就认为我是种族叛徒和宗教叛徒二合一。
当我鸟华人或印度人的时候,刚才那些为我欢呼的同一班人就说我被收买了,是某人的卧底,是秘密推展巫统议程的人,或是有人冒名写这些文章,我已经变了,一定是流放的生活逼得我发疯了,如今我变得非常坏脾气,什么的等等。
是的,彼之诡辩,吾之福音。我们唯一所需要记得的就是我们总是顺得哥来逆嫂意。当我们说白,那些喜欢黑的就不爽了。当我们说黑的时候,那些支持白的就生气了。当我们把黑和白掺起来,变成灰的时候,两边都不高兴,而那些喜欢灰的就突然之间跑出来欢呼。
即使是很简单的那种事也可以变得很复杂。而他们总是在找碴来鸟你。比如说,他们一不能登入网站,他们就在自己的部落格上指责《今日大马》禁止读者留言,或是过滤留言。他们还做出名单,指出说这些人被禁了。
当然,当我们进行调查的时候,我们发觉这都不是真的。他们都没有被禁。但我们就莫名地被指责,然后突然之间,《今日大马》变成一个巫统网站,网管也许是来自武吉阿曼政治部的长官。
我曾经写过有关这些,也许是时候我需要再说多一次了。人们都在高喊言论自由当然,《今日大马》为此都在尽力而为。实际上,我们不止尽力而为,我们还大力鼓励。
但是很多人都忘了,《今日大马》现在虽然可以算是一个‘公共设备’,而她其实是有所属之人的。你可以在要求下被容许进入《今日大马》留言,但是拥有最后决定权的,还是网站的主人。
你自然有权表示你的看法。但是在某人的网站中,这种权利算是一种优惠。你不能因为你喜欢,你就要求把这个优惠变成你的权利。
例如说,在我的家,我可以在写作的时候抽烟斗或雪茄。但若我用我朋友的家中的电脑办事的时候,我是不会在他的家中抽烟的。即使我的朋友有抽烟,我也不会自己点烟。我会等到他开始抽烟了,我才会问他我是否也能抽烟。不然的话,我会走到屋外的庭院中或是阳台上抽烟。
当然,抽烟是我的权利。我在我自己的家可以这么做。我就不可以在你家中这么做吗?为何你否定我的权利呢?因为这不是一个权利,而是一个优惠。
我知道你现在要说什么了。你不能用抽烟的例子和在《今日大马》里留言作比较。因为抽烟是健康课题。不过,在《今日大马》里留言,也有关系到我的健康的。去年九月,因为我干下的各种‘罪行’,我被内安法令扣留。其中一项罪名就是有关《今日大马》里的留言。所以你看,留言也能对我的健康有影响 – 我的思维健康。当我被囚禁在狭窄的空间,被那些戴白头巾,穿白色长袍,来自回教发展局的人用几小时的宗教布道来‘折磨’着我。而你所留的言就这样决定了我的思维健康。所以我可以禁止你留言,就像你可以禁止我在你家抽雪茄和烟斗那样。
你的家,就你话事。我的家,就我话事。明白吗?
让我们来看看另一个类似情况。假如你是雪兰莪俱乐部,湖滨俱乐部,全国新闻俱乐部或什么的会员。而所有的俱乐部都有规矩,例如说衣著指定,和行为守则等等。若你穿拖鞋和T裇,他们就可以阻止你进去。若你和其他的会员吵架或大声骂三字经,他们可以中止你的会员籍或是直接逐你出会。
虽然你给了会员费,甚至是个委员会成员。不过有一些是权利,而另一些却是优惠。你没有权利做出一些违反俱乐部条规的事情,不然你的会员籍或优惠就要被取消了。在你自己的家里,你可以不穿衣走来走去,问候你娘什么的,没有人会在意。
无论如何,我要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件事。也是时候我们要解决这件事了。因为这课题一次又一次花费了不少时间。我准备把《今日大马》的拥有权转让与一群人,让他们决定要怎么操作这个网站。他们会有完全的权利去决定《今日大马》的一切。之后,《今日大马》就不在我手上了。让《今日大马》完全变成一个为了公众成员,由公众成员管理的公众网站。我将不会插手《今日大马》的行政管理了。
我当然还会继续为我的专栏供稿,直到他们对我厌倦,要我走人。《今日大马》不再是RPK,RPK也不再是《今日大马》。我只会扮演一个《今日大马》里的专栏的供稿人的角色,不再是个拥有人或管理人。到时,你想干什么就什么吧。
好,到回去刚才的诡辩课题。安华说应该让陈平归国。现在,主流媒体在这几天都诡辩这个课题。但是为何他们没有说这是诡辩呢?为何若我们对他们的说话持有异见的时候就是诡辩呢?
所以,若《今日大马》诡辩的话呢?那有什么错呢?我没有什么借口,也不会为此道歉。当我们遭受攻击的时候,我们就需要好好地守卫。战场无父子,兵不厌诈。
就拿《妖女罗斯玛》频视系列来作例子吧。巫统在发起一个攻击运动来针对那些反政府的人的家人。而主流媒体就被指示要把罗斯玛塑造成一个到全国去发表有关家庭价值,如何养育孩子等演讲的爱心妈妈的形象。
然后他们就制造出有关安华骚扰那些靠近他三尺的俊美青年的故事,有关黄洁冰是小电影明星的事,还有RPK的儿子是帮会阿头和雇佣杀手的事。他们还成立有关我和我的家人的特别网站。我的女儿被塑造成是一个无声一族,而我的妻子则是橱柜基督教徒。他们说她还有上基督教堂,我也转教成为基督教徒了,还跟着她上基督教堂。他们还说,当我‘远在’甘文丁的时候,我的妻子就在我们家中‘招待’其他男人。
我觉得在我被扣留在甘文丁的时候,政治部的人已经监视着我的家了。当Bernard (Zorro)在我家中过夜时,他们就逮着这个机会,揭发这个涉及我的妻子的‘性丑闻’。当Bernard在隔天来到甘文丁探我的时候,就开玩笑说,自从我在里面后,他就开始约会我的妻子。这对话也被甘文丁的隐藏麦克风录起来了。然后,当我被释放的时候,Azmi Sharom在一个八打灵再也的烛光会上,对两百到三百人的群众说,“欢迎你回来,彼得。可惜的是,你现在回来了,我就不能和你的妻子在一起了。” 这也不例外地,被政治部的人全录音起来,然后被用来对付我了。
无论如何,说到底,我并无掌些什么官职,若他们要用这些‘料’来击垮我的家人,我是不会生气的。我不是说,两个人都在斗臭的时候,事情就可以算对。不过当他们超越底线,甚至可以扯上家人的时候,他们就不应该埋怨我也玩起他们的游戏。我可以与他们同样肮脏。实际上,我可以比他们更加肮脏。
现在他们要因为安华有关陈平的声明而攻击他。他将会被塑造成是一个马来民族叛徒。他们还会找军队的人来作出反击安华的声明。他们的目标就是让马来人对安华不满,特别是在反对党内的马来人。因为在巫统内的马来人是不会支持安华的,即使他说他会誓死捍卫新经济政策。
所以,简单来说,巫统和主流媒体会怎么做呢?他们会诡辩。那么,因此我们要如何反击呢?我们也要诡辩。诡辩对诡辩。我们还有其他的选择吗?我们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呢?
我们要知道,紧急时期是从1948年开始到1960年。大约有5000人死去。其中一半是军队人员。但却非全都是马来人。其中许多是来自英国,澳洲,纽西兰,加拿大等的鬼佬,还有一些是踞喀兵。
就因为这样,所以陈平不能归国。然后安华认为他可以归国,所以安华是马来种族的叛徒。而另一个认为可以容许陈平归国的叛徒就是昨天才加入公正党的再益。但是陈平并不是唯一的马共领袖。马共有很多领袖,其中一些还是马来人呢。他们都可以被容许归国,他们都曾经拿着武器射杀马来西亚人。为何他们可以被容许归国,正当他们的所作所为与陈平没有两样呢?
我们需要这样的反诡辩来回应有关安华和再益是马来人叛徒的诡辩。
那么1963年到1966年的马印对抗(Konfrantasi)又怎么说呢?许多大马人和鬼佬也在与印尼对抗的时期中牺牲了。但是政府却从来不曾提过这课题来提醒大马人印尼人是如何地危险和残忍。
印尼要击溃大马。他们是公开地这么说的。他们还派遣军队来到我们的国家杀了许多我们的兵士。马来人和军人对此就不感到生气吗?他们既然要惩罚陈平,那么他们又要如何惩罚印尼人呢?
若你要诡辩,就要辩好来一点,也要知道我们也能够反辩。但我们也用了你曾经用来攻击我们的方法之后,就别在那边哭诉。是你开始这样的玩法,我们只是跟着下场罢了。当你诡辩说我们的家人是雇佣杀手和淫乱女子时,我们就会采取同样的方法反击。
我们已经忍耐人身攻击多年了。即使在1999年的时候,他们也在炒作有关烈火格格Nurul Izzah和当年公正党青年团团长依占的‘情事’。如今依占已加入巫统,到处去攻击安华。当然,他们也停止炒作他的事情了。不然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听到这个所谓Nurul Izzah和依占之间的‘性丑闻’。
我重复,我不是说两个人斗臭的话就没有关系。不过在一个战争之中,我们总是使用我们手上所有的最好的武器。当我们遭到攻击的时候,我们需要用最好的方法来防守。而有时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所以,就看着我们如何能够反击吧。对一些人来说,诡辩也许就是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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