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处∶http://mt.m2day.org/2008/content/view/13334/84/
日期∶02-10-2008
作者∶Lim Ming Kuok
原题∶“If I don’t see my neighbour on the TV shows I watch, do they exist?”
Yasmin Ahmad那欺场地简单的独立日广告,标题∶恋爱中的Tan Hong Ming的结尾语是 “我们的小孩是色盲。我们不就应该让他们这样吗?”。这电视广告开头时问一位小男孩是否有女朋友。这华裔男孩害羞地承认他的女朋友的名字是Ummi Qazrina。下一个画面就是Ummi Qazrina被问是否有男朋友。这马来女孩坦率地说出她的男朋友的名字就是Tan Hong Ming。小男孩非常意外也很开心,然后就牵起女孩的小手,离开画面。
该名导演的另一作品是两位华巫裔小男孩在学校食堂内被问他们是否会拼读出‘dinosaur’这个字。他们都拼错了。接下来,他们被问谁是他们最好的朋友,他们就互指对方。当被问到他们的朋友是什么种族时,他们两人看来都不明白有关字眼的意思。这两则广告的目标相信都已达成。许多观众都在“喔、啊”声中深表同感。然后大家就耐心等待下一次跨越种族,宗教和文化的温馨独立日广告。
也许,这些不应该被称为“广告”,而是一种公众服务通告,或你觉得这更应该叫做政府间接赞助讯息,是为了促进国内人民团结。这些让人有好感的公众服务通告在隔些时候就会出现来提醒我们大家都是马来西亚人,是什么种族都不要紧。在这个约90秒钟的广告中,我们都相信在这什么都多元的国家,真正的亚洲,种族无关紧要。
但是,当独立和团结的季节过后,我们又被现实提醒,事实和电视机上所播出来的都大不同。媒体的描绘和我们实际的体验都脱了节,包括在这个国家所描绘的“种族”。
媒体的历史都显示了媒体力量是被用来创造一个国民身份和人民团结。Paddy Scannell和David Cardiff曾写过,有关英国广播社 (BBC)的历史就是成为在英国的“国民文化代理” 。在日本,一个能说是普遍上拥有单一文化特质的国家,在二战结束以来都在推广“日本人论”。所谓“日本人论”就是深讨“谁是日本人”和“我们如何特别”的问题。
电视和报纸都充满在讨论有关课题的言谈节目和系列文章。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媒体也能被用作宣传负面的团结。收音机在导致共有约百万条人命丧失的1994年卢旺达大屠杀上的利用就是其中一例。媒体在这些事项上被利用,都是因为这是传达讯息的最有效办法。
Benedict Anderson在他的著作,Imagined Communitiesi里说,即使是占地最小的国家内的一个摩登市镇,别说要与几百或几千人见过面,要认识所见过的人都变得不可能了。因此,我们都通过各类媒体,包括互联网来认识其它人。
本地首个私人电视台, TV3在1984成立。她在塑造国民身份的个人看法就扮演了一个吃重的角色。
在八零年代早期,流行的是录影片。来自香港和印度的电视连续剧和音乐剧的录影带充斥本地市场。当时的政府害怕外来媒体的流行对人民有所影响,甚至对国家团结运动造成破坏,因此可能引发政治不稳定。
为了对这些有所控制,才产生了要设立私人电视台的意念。TV3提供了国有电视台没有的免费节目,特别是香港连续剧和印度影片。有关的计划达致很大的成功。
在接下来的时期,录影带的需求在1997年时就跌得很厉害。TV3成了最多人观赏的电视台,占有约45到50巴仙的大马观众。设立私人电视台证明了能够有效控制外来媒体影响,也让大众产生国家在接受私营媒体的国际浪潮的看法。
新的电视台让政府有了新的控制方式。虽然本地观众能够观赏外国节目,而实际上,政府在节目的选择上拥有绝对的权力。
处理大马的媒体是很艰难的。为了满足所有族群,让所有的人在媒体上都有公平的占有率,在成本上来说是不明智的。相对的,那些单一文化国家如日本和南韩,若只播放单一语言的节目也没什么问题。而大马就不能这么做了。
我们的市场不像美国般大,足够照顾各类需求。不过即使是美国,多元文化的努力也以失败告终。那是因为市场的竞争过于激烈。就不说,在马来西亚的媒体经营者还要照顾到文化和宗教的敏感,还有必须遵守的繁文褥节。若有人想超越种族界限,那他们非花多一点心思不可了。
Teck Tan在2000年导演的影片 -- Spinning Gasing,是本地首个大马英文片,还是第一部探讨宗教和异族通婚的本地片。许多影片评论者都欣慰影片的卡士囊括“马来人,华人,印度人和其它等等”。虽然这就是马来西亚的特色,但是这种影片却是此中异类。
另一个值得一提的同类影片就是Yasmin Ahmad在2004年导演的Sepet(还是四年后呢)。在这期间,我们只有Scenarios和Sembilu之类的影片。当Spinning Gasing首次登场时,就成了禁片。直到在得到了一些国际大奖和删减编修之后,才得以在本地上映。同样地,Sepet在完成之前,也面对诸多艰难,包括了资金问题。据说,导演和出品人都卖掉他们的汽车以换取资金,不过在同时,也等着FINAS(国家电影发展机构)批准他们的援助金。
回到本文章的标题,“若我没在电视上见过我的邻居,他们是否存在?”。的确,我们在媒体上看到或没看到的对我们对于其它大马人的看法有很大的影响。如 Benedict Anderson所说,我们都是通过媒体来认识我们的国家以及国民。问题也能这么问“我们是否要成为我们在电视机上所看到的呢?” 我们是否要成为就像在那Malaysia Truly Asia的广告上的人呢?
你若看过这美丽感人的旅游宣传片段,你就看到了理想中的马来西亚。不过,广告是为了提升游客的旅游欲念。我们是如何看待这些广告的呢? 我们是否应该致力于广告中这种理想的境界呢? 广告里的伊班人和卡达山人的传统舞蹈可否让我们更加互相了解了呢? 或是国油赞助的另一个 “阿末,阿明和姆都”同心协力渡过难关的广告能够帮助我们解决实际上面对的种族难题呢?
也许,在下一次,当我们观赏一套影片,电视节目,或翻开一本杂志的时候,我们应该问问自己我们到底在媒体中如何地被描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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