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aja Petra Kamarudin
发表日期∶18-04-2008
原题∶Father and son debate revisited
也许你们其中一些人在四年前，曾经在解放安华运动的网站中读过这篇发表。那些未曾读过的，这里就来重温一下这父子之间的，天马行空的通函，为什么我再拿这个出来翻炒？给你们自己去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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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3月24日，星期三，晚上十时三十六分
亲爱的儿子,
我想写这封信给你很久了。趁着大家都对十一届大选感到开心时，我觉得应该和你来个男人之间的对谈，讲一讲一些人生真谛。
不是，我不是想跟你讲解闺房人道，在这样摩登的时代，我相信你懂得比我更多。我是想跟你谈谈我们马来族。
当你放学期假回来的时候，我总静静地听着你对言论自由，平权，消灭赤贫、贪腐，司法独立，三权分立，这些西式论调，从不插嘴。我明白你还年轻，刚开始面对这个世界，所以我就让你畅所欲言。
要知道，在我的时代，我可不能像你，以那样的腔调和你阿公说话。他决不会容忍我这种“独立”看法，反而会觉得是一种傲慢。不过那是以前，而今天，我对年轻人用于表达自己的看法感到欣慰。不过，现在就轮到我说说我的看法，也希望你会让我说完，就像我让你说完那样。
我要提醒你，你是不折不扣的马来人。无论你在做什么，说什么，都不要忘了这点。而你对这些理想的信仰却表示你忘了这点。
你反对巫统统领的国阵，因为你说这是个贪腐的政府。你说这个政府不容许言论自由，结社自由，集会自由。你说他们专制及不民主。然后还列出一大堆你认为有问题的事项。
我要提醒你，在同时，这也是提供我们 -- 你，我，还有你阿公教育的政府。没有这个你在谴责的政府，我们今天会在哪里呢？我们也许还在乡下，像我的阿公那样种着田。
你是在要求完美。完美其实不存在这个世界上。完美只在末日世界。你必须要等到你死了，才能见得到。你在地球一天，就要面对不完美的事实。所以你应该学着如何习惯这些情况。
我也想看见一个完美的世界；充满正义，平等，自由，还有你常提起的那些摩登价值观。但你可准备用马来族，作为换取这些的代价吗？
我知道你在最近的大选中努力地为反对党竞选。我也知道你对大选成绩感到非常沮丧。我就不会在这里嘴软了。如你所说，反对党会赢，或本来会赢，但却因为不公平的竞选制度，还有一个偏袒的选举委员会而输了。
我决不会否定这些来侮辱你的智慧。我知道你足够醒目看穿这些。但是身为你的父亲，身为一个马来人，我有责任向你解释你也许看漏了的要点。
你必须明白选举委员会是由我们马来人做主。他们只是要确保我们马来人能够掌握政治力量。你指责选举委员会操控选举，做出偏袒行为。这其实和公平或不公平都没有关系。这其实只是确保马来人将不会把政治力量转让给非马来人。.
你觉得为何东姑要把新加坡踢出马来西亚吗？你能想象假如新加坡还是马来西亚的一员，我们马来人会有什么下场吗？华人会扫完所有的议席，马来人会成为少数民族。你能想象我们竟然在自己的国家成为二等公民，就像在新加坡的马来人那样吗？
你说你支持公正党，因为他们是多元种族政党，致力于平权。你可知道公正党要的是什么吗？那里可以让全部民族都平权呢？是我们马来人拥有这片土地，其他人都是外来移民。他们是不配得到平权的。
你要记得，但我们在1957年得到独立时，大家都同意，只要马来人得到特权，所有的外来移民才能得到公民权。这是为什么我们有这个马来人主权政策。华人和印度人都同意这些了的，所以我们才给他们公民权。现在他们成了公民，就要求平权。这是违约了啊。假如他们不同意马来人得到特权，他们为何在1957年时又要同意呢？他们应该反对的啊。那样我们就可以送他们回去印度和中国。我们没有强逼他们成为这个国家的公民。他们要公民权，就要同意这些经过商讨的条件。这是他们和我们的社会契约。他们怎么可以反口不认呢？
而这些就是公正党要的。他们支持非马来人违反他们在1957年定下的契约。契约就是契约。假如要违反的话，好吧。假如没有人再要履行契约，那也好。那么就要废除契约里他们可以得到公民权的那个条款了。非马来人将要回去他们自己的国家。毕竟，没有人强逼他们在这里生活。假如他们不喜欢，他们大可以离开。但就别期望我们马来人会放弃我们早在独立前就同意了的特权。
你说选举委员会使诈。他们没有使诈。他们只是确保马来人继续能够在马来西亚政治上做主，直到永远。那些好像公正党那样的政党是危险的。他们就只为了政治力量，情愿典当国家给与非马来人。选举委员会是不会容许这些事发生的。那些好像公正党那样的政党必须全部从马来西亚中扫除出去。那些勾结非马来人，准备夺取我们马来人政治力量的政党一定要赶尽杀绝。
假如你认为选举委员会是来主持公正选举的话，那你就错了。他们是在确保政治力量并不会落入华人的手中。他们是在确保你的孩子，孙子，在马来西亚会有个位子，不会成为自己国家的二等公民。
但是，选举委员会并不是这场阴谋里唯一的玩家。我曾在国家登记局里做过工，所以知道这些。我们的工作就是发出身份证。没有这些身份证，选举委员会什么也做不成。巫统决定他们需要多少个选民，在什么地区需要他们。我们就会通过发出身份证来制造这些选民。选举委员会就会根据我们发出的身份证，将他们登记在有关的选区。
所以你看，我自己也是系统中的一分子。一个确保马来人在这片土地上继续主导的系统。
我希望我能够在你目前所面对的黯淡复杂情况中，给了你一些曙光。不要紧，你还年轻。你的血是热的。再往后的日子，你会了解和明白我今天所说的这番话。然后有一天你也会同样地和你的热血儿子讲述我今天对你说的这番话。
老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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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3月31日，星期三，早上11时19分
亲爱的老爸，
谢谢你在3月24日写给我的信。它在昨天由邮政快递送到。也许我们从今开始应该使用普通邮寄，至少它会在三天后送到，而不是花上6天。
我必须承认我感到非常惊奇能够收到你的来信。我还一度不敢打开，但心里面有些什么家里的恶讯。毕竟，你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因为是第一次, 我才会觉得没有什么好事的。在我读过这封信以后，我才明白为何你选择写信而不当面告诉我这些事情。
我明白也尊重你对马来人主权的看法。许多独立世代的人物，特别是那些曾为政府办过事的人，都会与你有同感。你绝对不是孤独的。可是我的世代却再也不当马来人主权概念是宝了。
你说我们对提供我们教育的政府有恩。你是不是想说，假如不是政府的话，我，你还有阿公，将不会得到教育，如今还继续在乡下种田是吗？那么，那些在第三世界的非洲人，拉丁美洲人，其他土著等等又怎么样了？他们不也受了教育，而且还是受了比我们更好的教育。可他们的国家是否有这样的马来人主权政策？假如没有的话，那他们是如何得到教育，他们是如何拥有比马来西亚更高的大学就学率呢？
我们需要政府帮助的唯一理由是因为我们需要政府资助我们的教育。所以政府给我们教育贷款。假如教育是免费的话，我们还需要政府的什么资助呢？我们需要政府在教育上的资助是因为本地大学学额不足，因此我们必须要倒外国求学。这些都需要到钱。假如我们可以在本地入学，不必到外国求学，资助问题不就不复存在了吗？
我们可以说建立大学是需要钱的。那到底是多少呢？在以往的30年，我们的国油已经赚到约马币700亿到750亿之间，实际的数字还是个谜，因为国油只需要向首相报告就可，不必把账本示众，更别说是向国会了。那么可不可以用里面的一两亿来建立更多大学呢？实际上，他们轻易地花费马币十多亿也不心痛，而这些钱能够建立多少间的大学呢？
举个例子，看看中国，一个要供养全世界2成人口的穷国，却有超过1000间的大学。单只是北京，人口只是全马的一半，却拥有超过100间的大学。假如中国做得到，为何马来西亚做不到？马来西亚才有多少间大学？依照北京的比率，我们应该拥有超过200间的大学。可我们只有北京的约一成而已。而从人均收入上来看, 我们还比中国富有。
说到马来人如果没有这样的优先政策，政府没有插手帮助的话，就得不到教育，这实际上是对马来民族的一种侮辱。我们只好承认马来人是失败的，只有依赖政府才能成功。身为骄傲的马来人，我应该想像你将是最后一个承认这些的人。我会想像，你也许想要说，在任何情况之下，同等机会之下，马来人也能够成功。
至于你所说的确保马来人不会失去政治上的主导，老爸，你最近可有对大选成绩作出分析？执政党制造出25个额外国会议席。在同时，他们又规划选区。例如说，关丹。
在以往，关丹只有7万选民。后来，选举委员会移掉2万马来选民到巴耶勿刹。因为失去了2万马来票，关丹就成了华人区。所以，执政党就派了一个华裔候选人来竞选这个本来传统上是巫统或马来议席的关丹议席。
同样的情形发生在整个国家。这都是为了要打倒依赖马来选票的回教党和公正党。马来人占多的选区被规划成华人区。结果呢？
在最近的大选里，巫统只得到半岛的96席，沙巴的11席，总共是219席里的107席，比总数的一半略少。这应该是巫统有史以来做好的表现了。试想像假如巫统的表现不良，有如1999年那般，那会如何呢？
巫统在曾几何时拥有国会的大多数议席，如今却只是最大的少数。假如你把回教党和公正党的席位当作是马来人的议席，虽然他们不认为他们自己是马来政党，总数是115席。
你所说的巫统或是选举委员会，是如何地在捍卫马来人政治主导权不被侵蚀呢？依我看来，这种操纵规划选举地区的行为正是在侵蚀着马来人的政治主导权。要知道，我并不是在宣传或支持马来人政治主导权的概念。我只是要给你看，你所认为的偏袒式的选区规划和使诈是为了马来人的政治主导权的无奈之策的看法是站不住脚的。因为他们的如此行为反而令非马来人在国会里有更大的声音。
让我为这个虚伪的场面加以装饰。假如非马来人政党，连那些在执政党里面的都合起来对付巫统，会怎样呢？假如回教党和公正党也倾向非马来人政党，或是不偏帮任何一方，会怎样呢？你那只有少过国会议席总数一半的巫统还能够捍卫马来人主权政策吗？
所以你看，你这个基于捍卫马来人特权而对巫统的忠诚的论点是多么地漏洞百出。巫统之能够这么做，除非当其他的都不会挑战这些，准备各自发展。但是，若他们决定挑战这些，结束马来人主权，到时巫统能够做的就非常地少了。
我知道，老爸，你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实。你一直都相信巫统是无敌的，统领着国会的大多数声音。其实并不。实际上，即使是马来文作为国语，回教作为官方宗教的政策随时都能够被撤销，假如国会里的大多数希望这么做。到时巫统能够怎么样呢？向统治者求救？我们要知道，统治者已经被撇在一旁了。即使他们不签署，有关法律还是能够自动生效。
姑里已经在1980年末期指出这个要点。当年他反对巫统策划的宪法危机，我也想加上一个人，我们的新任首相，也是其中反对的一人。姑里说，假如巫统在国会里失去大多数的优势的时候，非马来人却在致力撤销马来文作为国语，回教作为官方宗教的政策，那该怎么办？姑里说，我们还有统治者的签署为我们把最后一关。但是，若免除统治者的签署的修宪通过的话，马来人就会面对失去他们的语言宗教和特权的危险了。
在二十多年以前，姑里就预见了这种情况的来临。他知道巫统总有一天会失去它在国会里的大多数优势，到时马来人所剩下来的，就是统治者们了。今天，姑里所担心的，都发生了。
我必须重复我并不同意马来人主权的原则。不过你却同意，老爸。我只是要点出，假如你支持巫统的唯一理由是捍卫马来人主权，那么，这个理由就早已不能够成立了。马来人主权能够继续存在并不是因为巫统要他们存在，而是因为非巫统的国会议员们容许它的存在。在这种情况之下，你还有其他理由继续支持巫统吗？
你的儿子上。
亲爱的老爸，
谢谢你在3月24日写给我的信。它在昨天由邮政快递送到。也许我们从今开始应该使用普通邮寄，至少它会在三天后送到，而不是花上6天。
我必须承认我感到非常惊奇能够收到你的来信。我还一度不敢打开，但心里面有些什么家里的恶讯。毕竟，你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因为是第一次, 我才会觉得没有什么好事的。在我读过这封信以后，我才明白为何你选择写信而不当面告诉我这些事情。
我明白也尊重你对马来人主权的看法。许多独立世代的人物，特别是那些曾为政府办过事的人，都会与你有同感。你绝对不是孤独的。可是我的世代却再也不当马来人主权概念是宝了。
你说我们对提供我们教育的政府有恩。你是不是想说，假如不是政府的话，我，你还有阿公，将不会得到教育，如今还继续在乡下种田是吗？那么，那些在第三世界的非洲人，拉丁美洲人，其他土著等等又怎么样了？他们不也受了教育，而且还是受了比我们更好的教育。可他们的国家是否有这样的马来人主权政策？假如没有的话，那他们是如何得到教育，他们是如何拥有比马来西亚更高的大学就学率呢？
我们需要政府帮助的唯一理由是因为我们需要政府资助我们的教育。所以政府给我们教育贷款。假如教育是免费的话，我们还需要政府的什么资助呢？我们需要政府在教育上的资助是因为本地大学学额不足，因此我们必须要倒外国求学。这些都需要到钱。假如我们可以在本地入学，不必到外国求学，资助问题不就不复存在了吗？
我们可以说建立大学是需要钱的。那到底是多少呢？在以往的30年，我们的国油已经赚到约马币700亿到750亿之间，实际的数字还是个谜，因为国油只需要向首相报告就可，不必把账本示众，更别说是向国会了。那么可不可以用里面的一两亿来建立更多大学呢？实际上，他们轻易地花费马币十多亿也不心痛，而这些钱能够建立多少间的大学呢？
举个例子，看看中国，一个要供养全世界2成人口的穷国，却有超过1000间的大学。单只是北京，人口只是全马的一半，却拥有超过100间的大学。假如中国做得到，为何马来西亚做不到？马来西亚才有多少间大学？依照北京的比率，我们应该拥有超过200间的大学。可我们只有北京的约一成而已。而从人均收入上来看, 我们还比中国富有。
说到马来人如果没有这样的优先政策，政府没有插手帮助的话，就得不到教育，这实际上是对马来民族的一种侮辱。我们只好承认马来人是失败的，只有依赖政府才能成功。身为骄傲的马来人，我应该想像你将是最后一个承认这些的人。我会想像，你也许想要说，在任何情况之下，同等机会之下，马来人也能够成功。
至于你所说的确保马来人不会失去政治上的主导，老爸，你最近可有对大选成绩作出分析？执政党制造出25个额外国会议席。在同时，他们又规划选区。例如说，关丹。
在以往，关丹只有7万选民。后来，选举委员会移掉2万马来选民到巴耶勿刹。因为失去了2万马来票，关丹就成了华人区。所以，执政党就派了一个华裔候选人来竞选这个本来传统上是巫统或马来议席的关丹议席。
同样的情形发生在整个国家。这都是为了要打倒依赖马来选票的回教党和公正党。马来人占多的选区被规划成华人区。结果呢？
在最近的大选里，巫统只得到半岛的96席，沙巴的11席，总共是219席里的107席，比总数的一半略少。这应该是巫统有史以来做好的表现了。试想像假如巫统的表现不良，有如1999年那般，那会如何呢？
巫统在曾几何时拥有国会的大多数议席，如今却只是最大的少数。假如你把回教党和公正党的席位当作是马来人的议席，虽然他们不认为他们自己是马来政党，总数是115席。
你所说的巫统或是选举委员会，是如何地在捍卫马来人政治主导权不被侵蚀呢？依我看来，这种操纵规划选举地区的行为正是在侵蚀着马来人的政治主导权。要知道，我并不是在宣传或支持马来人政治主导权的概念。我只是要给你看，你所认为的偏袒式的选区规划和使诈是为了马来人的政治主导权的无奈之策的看法是站不住脚的。因为他们的如此行为反而令非马来人在国会里有更大的声音。
让我为这个虚伪的场面加以装饰。假如非马来人政党，连那些在执政党里面的都合起来对付巫统，会怎样呢？假如回教党和公正党也倾向非马来人政党，或是不偏帮任何一方，会怎样呢？你那只有少过国会议席总数一半的巫统还能够捍卫马来人主权政策吗？
所以你看，你这个基于捍卫马来人特权而对巫统的忠诚的论点是多么地漏洞百出。巫统之能够这么做，除非当其他的都不会挑战这些，准备各自发展。但是，若他们决定挑战这些，结束马来人主权，到时巫统能够做的就非常地少了。
我知道，老爸，你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实。你一直都相信巫统是无敌的，统领着国会的大多数声音。其实并不。实际上，即使是马来文作为国语，回教作为官方宗教的政策随时都能够被撤销，假如国会里的大多数希望这么做。到时巫统能够怎么样呢？向统治者求救？我们要知道，统治者已经被撇在一旁了。即使他们不签署，有关法律还是能够自动生效。
姑里已经在1980年末期指出这个要点。当年他反对巫统策划的宪法危机，我也想加上一个人，我们的新任首相，也是其中反对的一人。姑里说，假如巫统在国会里失去大多数的优势的时候，非马来人却在致力撤销马来文作为国语，回教作为官方宗教的政策，那该怎么办？姑里说，我们还有统治者的签署为我们把最后一关。但是，若免除统治者的签署的修宪通过的话，马来人就会面对失去他们的语言宗教和特权的危险了。
在二十多年以前，姑里就预见了这种情况的来临。他知道巫统总有一天会失去它在国会里的大多数优势，到时马来人所剩下来的，就是统治者们了。今天，姑里所担心的，都发生了。
我必须重复我并不同意马来人主权的原则。不过你却同意，老爸。我只是要点出，假如你支持巫统的唯一理由是捍卫马来人主权，那么，这个理由就早已不能够成立了。马来人主权能够继续存在并不是因为巫统要他们存在，而是因为非巫统的国会议员们容许它的存在。在这种情况之下，你还有其他理由继续支持巫统吗？
你的儿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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