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处:http://www.malaysia-today.net/2008/content/view/5432/84/
作者∶Raja Petra Kamarudin
发表日期∶03-04-2008
原题∶Throwing the baby out with the bath water
这是NancyL在二月十日下午八时二十一分,在我的发表《这是基本,我亲爱的华生。》的回应帖:
RPK......噢…….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你的孩子.....喂她白开水,令她不再在半夜讨奶喝....她那小小的肚子要容纳更多的奶水的....小孩很快饱也很快饿的.....你真残忍!!!!...嘿!!!...你这家伙!!!...那将提醒我永不让我老公看顾我的小孩!!!... 自我在六年前生了第一个小孩,到我如今三岁的第三个孩子...我从不曾....好好地睡过整晚...一次也没有....唉....
有这么个故事....有位男子走近穆圣...问他..."当双亲召唤时,应该先回应谁呢?"...穆圣回答...."你娘"....然后他再问...."之后呢?"....答案还是.... "你娘"....然后他再问.....第三次...还是他娘...直到第四次...穆圣才说..."你爹"....
回教在形容母爱之深时说...."天堂就在母亲脚下".....母爱有别于父爱...其中的羁绊是非常强的....也只有女性才会了解这些!!
一位母亲不但不会阻止她的小孩在半夜讨奶..只有当她认为她已长大....才给她戒掉....也就是说在恰当时机...无论怎样,她都会在半夜起身,直到她的孩子不再需要她如此做...这就是母亲的爱和牺牲....
我可以明白你母亲为何不给你奶瓶,不过你不给你孩子奶水,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知道你想表达的要点是"你对马来人的爱犹如父爱"...那就是为何你要马来人明白...就像父亲对孩子般的苦口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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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cyL是在指我对我的第一个女儿出世后第一个星期时,喂她白开水的行为。在三天后,她不再在凌晨三时起身讨奶,而我从此就有觉好瞓了。
这些谈论令我回忆起以前的一些事。他们说,如果你总是“想当年”,你就是老了。我觉得,以我将近58之龄, 我应该有资格归类为“一只脚已经在坟墓里”的组别。
那时我才23岁,而我老婆19岁,我们在婚后一年内就生下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们的女儿其实算是迟生了。我老婆的肚子非常的大,因为婴儿有点过重。所以,医生告诉我们说若要催生,对婴儿应该是没有危险。那时刚好过了圣诞不久,不催生的话,就要在一月出世了。.我们决定在十二月三十日这么做,这样的话,她就能早一年入学。这里的学校都是算你在一月一日时的岁数,所以我女儿虽然只有两天大,不过也算是一岁了。而我的所得税也能够在那年享有折扣。
我女儿的学生生涯都在丁州渡过,一直到她完成中五课程。之后她就到蕉赖的玛拉科学学院(现在叫做Kolej Poly-Tech MARA)就读大学预科班。不幸的是,两年后,她所有的朋友都得到奖学金留学英国,只有她什么都没有。
我女儿很自然地变得沮丧。虽然她已经努力读书,却拿不到奖学金留学英国。而她的那些丹斯里和拿督的孩子的朋友们就有。我们试着让她明白,她的那些朋友的父母亲,非富即贵,即使没有奖学金,他们还是能够到英国深造,有了奖学金就更不必说了。但是我们就无能为力。
我女儿面对不是在本地私人学院升学就是就业讨生活的抉择感到伤心。我老婆算是在家里对儿女们最说一不二的了。而我特别是对我两个女儿最心软。讽刺的是,直到今天,我老婆却最溺爱我们的儿子。我老婆在这件事上就表示得很坚决,她告诉女儿说,我们没有供她去英国的本事,再说也无济于事。
我非常不忍心看到我女儿因了解到她13年以来的努力就这样付诸流水而失魂落魄。她看见她所有的朋友们都高高兴兴地飞向英国,美国,澳洲等,而她则在忍受着呆在家的“耻辱”。这就是同侪压力的一种 – 就只有我不能去。这是很难熬过的一种窘迫。
对一个拥有理想,也努力去达致理想的人来说,她的朋友就因为有钱,有政府帮忙,所以就可以出国的论点是很难理解的。你在这里就看到了“失败”写满在脸上。如何解释失败呢?如何证明失败呢?我们怎能接受,最后的选择则意味着你必须接受失败的论点呢?我女儿不能接受她必须放弃留学英国的事实。她认为这是双亲的失败。因为父母亲应该保证孩子的教育。为何他的父母亲办不到?
我心平气和地告诉我老婆说,我们怎么死,也要死给我们的女儿去英国。我找了我们的朋友,也是在我们在丁州的家庭医生,梅农医生商量。他劝告我女儿拿医科,不过我女儿看到血就会头晕脑胀。她剖解青蛙时,也是恶心得闭上眼睛。闭眼睛是不可能为病人开刀的。因此梅农医生的第二个建议是生物化学。
我叫我女儿到英国文化协会去找事业辅导员商谈,好让她知道哪一间她能够去的大学备有生物化学的课程。她得独力完成这些事情,而我将不会插手,她也必须作出她自己的决定。
她最后决定到坎特伯雷的肯特大学。我和我老婆掏尽所有,还卖了一些信托基金。最后终于凑齐让我们的女儿能够渡过至少第一年的学费和住宿费的金钱。第二年的,就到第二年才来烦吧。我们然后为她买了一张单程机票,就丢她一个人在梳邦机场了。
就这样,她有一张机票,也有一个收留她的大学。从那时开始,她就要靠她自己了。我们也没有能力在她每年的假期带她回来,也没有能力同她一起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因为我们没有那种钱。我们只能在她毕业后,也就是三年后,等她回来。
我们在梳邦机场向她告别,叫她保重,也答应她在三年后,会到机场接她的机。她也许是唯一父母亲不来观看毕业典礼的学生。我从我老婆脸上看得出她的忧虑。 “我们应该送她到英国,确保她无恙。她能够应付这些吗?” 我们回到家时,相拥大哭。这也许是身为父母亲所作出最不负责任的事情。我们能够为她办到的也只有祈祷上天保佑了。
我告诉我老婆我们的女儿是坚强的女孩。她会没事的。她会抵达坎特伯雷,然后在三年后回来成为一个化学生物家。这个女儿的坚强性,在我被内安法令下扣留时,显现出来了。她总是在劝导我那六神无主的老婆,有心理准备我可能会呆上很久。
不过,那都是云烟往事了。那时,我只是不想我女儿伤心,也想让她如愿以偿,负笈英国。虽然在金钱上很吃力,不过却是父母的分内事,好让孩子有个美好的未来。这个理念也同样地帮助我渡过被内安法令扣留的时光。我不知道我自己将会被扣留多久,不过我总在告诉我自己,我虽然受着苦,但我是为了我孩子的将来。当你能说服你自己这些时,任何不能忍受的也变得能够了。
我在那时不曾认为,假如那些丹斯里和拿督的孩子能够得到政府的帮忙到英国,那么我的女儿也应该有同样的待遇。
我在那时不曾认为,因为我没有能力送我女儿到英国,政府就有义务帮助我。
我在那时不曾认为,因为我是个马来人,我女儿就应该得到政府的帮忙,留学英国。
我在那时不曾认为,新经济政策应该不分种族和宗教地帮助所有马来西亚的人,只要他们是需要帮助的。
我在那时不曾认为,政治偏袒并不是条件之一,即使你不支持政府,也不代表你将失去政府的资助。
我在那时不曾认为,新经济政策只是一种确保你支持政府的武器,不然的话,你将面对执政者的歧视。
我脑里只想到一件事,就是无论如何,都要送我女儿去英国。
的确,我可以是最差的样板,让人坚信新经济政策的目前形态是有效的。
的确,我可以是最差的样板,让人坚信新经济政策没有被滥用。
的确,我可以是最差的样板,让人坚信新经济政策并不需要改进。
的确,我可以是最差的样板,让人坚信新经济政策并不需要彻底的改革,以确保马来人,华人,印度人,还有沙砂的原住民在需要帮助时能够得到帮助。
不,我们不应该废除新经济政策。我们需要新经济政策。我们需要新经济政策是因为许多马来人,华人,印度人,还有沙砂的原住民还需要帮助。不过,新经济政策需要改革,落实方式需要改进。这些都必须做到,以免其他的人在也不会重演我女儿当年旧事,被告知因为他们肤色“不对”,或是因为支持“不对”的政党,所以不能够上大学念书。这样的话,父母亲们也不用像我那样,典当所有,才能负担儿女们的大学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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