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6/9

《毫不留情》罗伯斯庇尔说新闻自由

出处∶http://mt.m2day.org/2008/content/view/14821/84/
作者∶Raja Petra Kamarudin
日期∶13-11-2008
原题∶Robespierre on freedom of the press

“法律必须建立在原则上,” 1791年4月7日,罗伯斯庇尔在法国巴黎的雅各宾俱乐部上的演讲时这么说道。“自由绝对不能有限制。在一个自由的国度,每一个公民都是自由的监护者。每个人都必须能够自由地抗议自由受到侵害,无论是个人或在印刷媒体上。如果公众官员因此发觉他们遭到诽谤,就让它这样吧。”

罗伯斯庇尔接着说: “不会贪腐的人,他们除了国家的安泰就没有其它的激情了。他们是不怕他们的子民表示心中看法的公开言论。他们非常清楚,当一个人能够以无可挑剔的生活及无私心的热诚去对抗诽谤的时候,敬重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失去的。若他们有时成了流言的受害者,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荣耀徽章,品德的最好明证;他们确信在受伤害的纯粹良知内的轻微信任以及事实的力量能在不久之后为他们和他们的子民以正视听。
简单来说,罗伯斯庇尔所说的是,对于公仆,没有什么“刑事诽谤”法和煽动法,这两个让我目前在法庭内受审的法律指控。而且他还是在200多年前这么说的 – 大概是英国人初次来到马来亚殖民的时候 – 在他有关新闻自由的演说。

马来西亚有躲在为了防备挑起“敏感”课题,而做出令人诟病的法律后面的强烈倾向。任何事都能说是“敏感”的。这里只需要有一个人 – 一位部长,一位警官等 – 去宣布说那件事是“敏感”的就可。不必要有什么理由,或是不可理喻的原因,就能够宣布某件事是“敏感”的。只要有某个人的个人看法就够了。

这让人有太大的权力了。这个人会变成国民的“信托人”或良知。他所说的就是对的,也不能改变。他的话语不能受到质疑或挑战。虽然那只是他个人的看法,而且与大家的看法大不同。

当这些看起来已带有神的特征和特质后,那就没有什么是巧合的了。这个人就能用他的权力来宣布所有他不喜欢的为“敏感”,这就肯定是在扮演神。就不要说他实际上已经相信,神接下来之后,就是自己。

赛阿里对马华对于马来人和新经济政策发飚说,“马华的大会不是发泄怒气或激怒马来人的平台,”巫统蕉赖区部主席赛阿里这么说道。为何当一些人谈起新经济政策的时候就是被诠释成“激怒马来人”呢? “激怒”就是找麻烦了。这就是巫统如何看待人们谈起新经济政策∶你就是讨打。

巫统百乐区部主席伊斯迈,要求民政党革除妇女组主席陈莲花的党籍,因为她说马来人就像其它种族般,也是外来移居者。哈啰,大佬,不是那样的吗? 为何对事实那么气和在意? 许多马来人只是第二或第三代的马来西亚人。他们的父母亲都是在印度,巴基斯坦,阿富汗,孟加拉,印尼,中东等地出世的。敦马和基多尔就是其中例子。

无论如何,言论自由的精神到哪里去了?表达自己的看法有什么错? 即使也许是错的,我们不是有权力表达意见的吗? 这就是巫统和政府大不对的地方。他们镇压言论表达自由。他们当成是激怒马来人。如果你表达你的看法,他们要求你被革除,然后在内安发令下扣留。

巫统在说“社会契约”。这是法国哲学家卢梭的学说。“所有的支配者或团体的利益都脱离了人民的利益。”那就是卢梭对“社会契约”的诠释。而那也是巫统对所谓“社会契约”的诠释版本 – 意思是那些当权者在意的是他们的利益而不是人民的利益。

这就是为何新经济政策失败了。那些马来 “移居者”滥用新经济政策来达致自己的利益。人民却没有受益。富有和贫乏的鸿沟越来越大。我们是否需要一个容许当权的少数人凭着多数人的花费而致富的政策吗?

在不久的未来,马来西亚将出现新的斗争。不,那不关种族纠纷。那将是个阶级斗争。是压迫者和受压者之间的冲突,贫富之间的矛盾。

40年以来,薪水已经翻了一倍。40年前的一个月马币350元的起薪,如今是大约马币750元。但是生活水平已经翻了10到15倍。40年前价值马币三千元的,现在需要马币五万元。40年前价值马币八千元的,现在需要马币十万元。人民已经不能负担基本需求。

当我在甘文丁坐花厅的时候,我问我的监狱看守员他们的起薪是多少。他们告诉我说一个月是马币八百元。当他们做了超过三十五年,在五十八岁退休时,薪水就会达到马币两千两百元。一个月马币八百元,他们能买什么呢? 到了月中他们就没钱了。他们在整个八个小时的值班里都在那儿坐着,因为他们连去食堂喝茶也负担不起。

那些有家庭的,就生活在价值马币六万元多,九百方尺的单层排屋内。他们将供期他们的屋子到退休为止。九百方尺比起那些精英的主人房还小一些。普通人 – 那些受薪工人 – 整家人就在那种大小的空间生活。

这些事情一定要说出来。巫统和政府不能镇压这些,然后假装一切都好。新经济政策失败了。“社会契约”是个笑话。这必须说出来,必须弄明白。三八大选不是反对党变强,或是用对竞选策略。那是人民反感而大声说出来: 够了就是够了。

巫统还是不明白。他们还是继续否认。他们不明白三八大选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为何巫统会死亡。但那不是安华或反对党杀了巫统。而是巫统自取灭亡。而如今的巫统党选更加速了巫统的毁灭。

大约两个月以来,我都整天被关起来,不能去哪里,也不能见谁。唯一的“娱乐”就是听那些监狱看守员聊天。他们谈的都道出了一个事实∶生活费高涨。他们埋怨基本需求的费用。他们才不管谁是下任首相。安华在圣诞节前取代也好,纳吉在明年三月上任也好。米,牛肉,鱼和蔬菜的费用还是不能以他们的微薄薪水来负担。

巫统和政府应该接受事实,基本薪水不应该少过马币一千五百元一个月。贫穷线应该在马币一千两百元以下。无论是谁将从阿都拉手中接过当权位子应该严正地考虑这个重要点。人民不再负担得起基本需求。这不关政治。这是有关你口袋里的钱,所缺少的钱。这将是未来的斗争。这将是阶级的斗争。没有什么煽动法令或刑事诽谤法令能够改变这些。送人去坐牢不能让他们的口袋里有更多钱。这反而只会让人更加想要落实在2008年三月八日就开始了的“革命”的第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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